四年后,魏婴托着腮在藏书阁里监督两个小团子写作业。
魏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郁闷:怎么就没有呢?每天晚上被弄得腰酸腿疼的怎么就没有一点收获呢?
自从生了这两个小团子后,玩了一年多,魏婴就觉得这俩不粉嫩了,其中一个还非常捣蛋,魏婴便想着再要个女儿,可是,无论二人怎么努力耕耘,挥汗如雨,就是造不出半个崽儿。
是他不育了?还是我不孕了?
“爹爹,我们默写完了。”
双胞胎异口同声道。
魏婴心不在焉的拿着二人默写的书看了半晌,也没有个答复。
两个小团子小小声窃窃私语:“爹爹是不是在思春?”
“啪”,其中一个小萌娃一巴掌拍在这个说话小团子的脑袋上。
“胡说,这叫沉思。”小萌娃奶凶奶凶的。
小萌娃摇摇头,没文化,真可怕。
“爹爹,哥哥又打我。”小团子告状道。
魏婴被两个团子的互动逗乐了。
“这是思婴写的吧?来,你来念念,这是什么?”
小思婴屁颠屁颠爬到魏婴身边拿着那些歪七扭八的字认真的奶声奶气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子道亏,物虽小,勿私藏…”
“行了…知道哪儿错了吗?”魏婴一脸严肃。
小思婴挠挠头,摇头道:“没错啊!”
一旁的小萌娃一脸的没眼看,“嘶嘶”的在一旁提醒。
魏婴斜睨他一眼道:“蓝思君,你给我闭嘴。”
小思君乖巧的闭上嘴巴。
小思婴眼看求助哥哥没有用了,一张粉嫩嫩的小脸皱成了倭瓜,撒娇道:“爹爹…”
魏婴扶额,怎么同一胎生下来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蓝思君从小做事认真有条理,刻苦努力,每一件事无一不做得完美,相反,蓝思婴,做事散慢,整天爬高爬低的搞破坏,吃得倒是不少,还卖得一手好萌,连张冠李戴的默写都做得出来。
见他萌出一脸血的模样,魏婴也不忍心责骂了,轻柔了声音道:“爹爹让你们默写三字经,你看看,这里,苟不教,后面该是什么?”
小思婴小小声道:“不是子道亏吗?”
魏婴:“………”
他发誓,明天开始,让蓝湛来教他,这两三年都被这小东西气得不孕不育了。
小思君实在忍不住了,一副小大人模样,奶声奶气地道:“苟不教,性乃迁,笨蛋,子道亏是弟子规的,苟擅为,子道亏。”
小思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都是苟,人家苟错了嘛!”
“都是苟,但是不是同一家的苟呀!”
小思君纠正道。
“可是苟都一样,就容易认错啊!”
小思婴不服气。
“长一样你也不能把这一家的苟放那一家去啊!”
小思君觉得好生气。
魏婴好笑的看着两个肉团子苟来苟去的…
有时候,其实他们也挺可爱的。
如果再来个女儿就更完美了。
嗯,今晚继续努力吧!
吃过晚饭,小团子就继续交给了“奶妈”叔爷爷,魏婴早早的就回了房,还燃上了制造情调的熏香,红烛被红色灯罩罩着,给整个房间平添了些许暧昧,一切准备就绪,魏婴就衣衫半解的爬上了床。
蓝湛一进门就诧异了一瞬,差点以为他走错地方了。
“夫君,过来呀!”魏婴声音魅惑,像特意等在此处准备吸食男人精气的妖精。
蓝湛:“………”
这玩的又是哪一出?
蓝湛刚走到床边,就被人一双手臂勾上了床,二人滚到一起,蓝湛挑起他的下巴道:“夫人怎么如此急不可耐?”
魏婴继续魅惑道:“你好好想想,当年你到底用的什么姿势?这两三年你是不是漏了什么?”
蓝湛:“………”
果然是破坏气氛的小能手。
蓝湛不由得好笑:“夫人不是都试过了吗?”
“可是,为什么我肚子里还是没货呢?肯定是哪一步出了差错。”魏婴不死心道。
蓝湛扶额:“还惦记着这个呢?”
魏婴点点头:“你不知道,蓝思婴那小子,真的太气人了…”
魏婴没忍住给小思婴告了一状。
“这孩子算废了,我以前是没经验,所以,我现在有经验了,我要重新生一个,好好培养成材。”
蓝湛:“………”
蓝湛有些心虚的哄着媳妇儿道:“好好好,是为夫做得不够努力,不够到位,以后努力研究到底哪个姿势才是对的,你别生气,以后孩子我来教,你只管吃喝玩乐就好。”
“还有生孩子。”魏婴补充道。
蓝湛:“……”
这个话题是绕不过去了?
“蓝湛,你可想清楚了,到底错过了什么?”
“好,我们边做边想。”蓝湛边允诺着,边不老实起来。
“嗯!”魏婴也动情起来。
于是,今晚的床又晃了一夜。
翌日,魏婴的腰又疼了一天。
嗯,坚持住,说不定昨晚已经种上了呢?
第三天,魏婴对蓝湛说:“我要养胎,不能去藏书阁受刺激,你去…”
蓝湛:“………”
以魏婴如今疯魔般的执着于怀孩子,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有危险了。
翌日,果然是蓝湛带着俩崽子在默写,蓝湛冷着脸的模样,确实有震慑到小团子。
都乖乖的端正坐姿写着。
小思婴时不时偷偷看看蓝湛:不喜欢父亲看着我们默书,想爹爹。
小思婴也不是不聪明,就是做事从来不认真,粗枝大叶,贪玩好耍。
而小思君又太古板成熟了些。
这个话题魏婴曾经跟蓝湛遗憾的抱怨过,同一胎出来的,天差地别,肯定是蓝湛当初播种的时候没有雨露均沾。
蓝湛表示很无辜。
轮到俩团子交作业了,小思婴胆战心惊,昨晚在哥哥的监督下已经背熟了的,肯定不会错的。
蓝湛看完俩崽子的作业后,对思君道:“字体虽没章法,却很工整,默得一字不差,下来要把意思弄明白,去玩儿吧!”
小思君中规中矩的行了个全礼,才抱着书本端方雅正的踱步出去。
小思婴羡慕的看着哥哥离开藏书阁的背影。
蓝湛看着小思婴歪七扭八的字,皱眉道:“见字如人,若不好好练习,以后他人一见你的字,就已经给你评了差级了。”
小思婴嘟着小嘴点点头,蓝湛看着嘟着嘴与魏婴如出一辙的表情,心下就软了许多。
俩团子虽一胎孕育,却长得各有千秋。
可当他看到内容后,刚软了的心又硬了,可还是尽量心平气和道:“字可以练,可把别人的尾巴砍了接自己身上,你觉得合适吗?”
小思婴摇摇头。
“既然不合适,所以你得把尾巴还给别人,我圈出来的地方,默写五十遍7777788888新版跑狗图。”
小思婴:“………”
他觉得他小小的人生一片灰暗。
想爹爹。
扁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太像魏婴了。
“行了,三十遍。”
小思婴还是扁着嘴,眼睛湿漉漉的:“父亲…”
声音很奶,很软。
蓝湛狠心不看他:“别得寸进尺了,二十遍,不能再少了。”
小思婴委屈的点着小脑袋道:“是,父亲。”
唉,算了,好歹少了三十遍不是?
蓝湛觉得自己好像也不大适合来看着他俩写作业。
要不,和魏婴再生个好好教?
不不不,不行,好歹还有一个小思君顶着呢!
再生,他又要痛得死去活来的,想着那日生俩团子的时候,魏婴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想他再痛了,还有,他若怀上了,我又要好几个月吃不到肉肉了,甚至好长时间他的关注都在孩子身上,想吃一顿肉无比艰难。
魏婴听说食疗有助于受孕,吩咐厨房准备了好些适合受孕的吃食,他想着吃了这些食补的东西,加上每天晚上蓝湛的努力耕种,肯定有一定效果的,他很认真的在“养胎。”
如此吃了将近一个月,魏婴最近总感觉肚子不舒服,总是很胀,胃也胀气泛酸,恶心想吐,时不时还头晕,魏婴还来不及欢喜,他就肚子突然绞痛,晕了过去。
一片人仰马翻的,上君的心肝宝贝晕了,一个个噤若寒蝉。
等他醒来已经是三日后了,魏婴虚弱的掀开眼皮,看见的就是一张苍白忧心忡忡的脸,憔悴到看起来老了好几岁,蓝湛垂眸给他擦着手心。
“阿湛,我这是睡了三年吗?”魏婴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脸。
听见他的声音,看到他醒过来,蓝湛略一怔神立刻将人搂进怀里:“阿婴,阿婴,你吓死我了。”
魏婴张张嘴,觉得嘴唇干涩:“水。”
蓝湛赶紧放开他,拿过茶水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魏婴一口气喝了三杯,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力气了。
魏婴摸着自己的肚子,他这么难过,想必是孩子没保住,也难过道:“可能是我们命中注定只有两个孩子,我都还来不及感受她的存在,她就没了。”
蓝湛:“………”
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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